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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我的年轻岁月(全)-5

  

10

我从中年女人的身上起来,仔细察看她阴道有没有东西倒流出来,没有,她两腿间除了她自己兴奋时涌出的黏液外,看不出有白色的精液,在她屁股下面的地毯上,我发现了那个粉红色的避孕套,不知什幺时候从她里面掉了出来,被她屁股搓成一小团,我捡起来,攥在手里。

我走到房间外面,刚才在席梦思上性交的几对大多已经完成了,坐在墙角地板上互相依偎着,嘴对嘴亲吻。一个墙角里散乱地丢着用过的避孕套,五颜六色,里面液体有多有少。

孙东坐在酒吧台边抱着一瓶“蓝带王”自斟自饮,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,他见是我,笑笑,给我倒了一杯,凑到我耳边问:“怎幺样,那个女的味道不错吧?”

我边喝酒边摇摇头:“一般,太松了。”

孙东“嘿嘿”笑着,捅了我一下,“松不要紧,关键是枪枪到底,你哪里去找第二个?”

“她就是你讲的创纪录的女的?”

“不是,”孙东眼睛扫了一下,“那个在那儿。”

我顺着他眼光望去,一个精瘦的女人坐在一个满身黑毛的男人怀里,仰头挺胸让那男的吮吸她的乳头,女人一只手握住旁边一个瘦小少年的鸡巴上下套弄,旁边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,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。

我转回头,悄悄问那个看我的女人是谁,孙东看着我,很诡秘地说:“她,你也认不出?再好好想想。”

“你的马子?”我问,孙东笑着摇摇头,“到底是谁?”我追问。

“尚玉,你记得吗?”

“尚玉?老早我们初中班里的,后来考到……”我打个榧子。

“对的,是她,现在在地铁公司做美工设计,过两三个月就要结婚了,---------她对你好象有点意思,喏,她一直看牢你,”孙东朝我摆摆手,“呆子,快点过去。”

我端着啤酒杯,向尚玉走去。她见我认出是她,很高兴地笑了。

我端详着她,八、九年不见,她变得不多,仍然是长圆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,圆溜溜的下巴配上肉肉的小嘴,只是她烫了头发,大花的发卷垂下来,遮住她半边脸我才没有认出是她。

在我记忆中,尚玉是个身材高挑,面貌端庄的姑娘。初中时,她身体各部份发育得很好,个子比男生高出半个头,时常穿件开领很低的粉红衬衫,露出锁骨间一片白嫩的脖颈,差点让我们一众小男生耳热心跳而死。

现在,大家赤裸相对,她身体变得更加珠圆玉润,就像她的名字,如同一块温润的白玉。皮肤白晢,乳房挺拔,腰肢秀巧,两条腿修长、匀称,两腿间一抹油亮的黑色阴毛,倒三角向下,脚上踩着一双红色的塑料女拖鞋,前面镂空,露出秀气的脚趾,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两只乳晕颜色发暗,棕红色,我猜是避孕药吃多了。

我站在尚玉面前,她胳膊肘搁在后面楼梯栏杆上,身体懒懒地倚住栏杆,并拢两条光滑白嫩的长腿斜支在地上,微微仰头看着我,笑着说:“你好,没想到会看到你,孙东找你来的?”

我点点头,看到她靠着的楼栏杆微微晃动,我连忙伸出手去,托住她的腰揽进怀里:“当心点,栏杆不牢的,当心掉下去。”

她听了我的话,后怕地回头看了看刚才靠着的栏杆,右手使劲搂住我的腰,一会儿回过头来,坏坏地笑着说:“哼!哼!你就想让我来抱你,对吧!”她的大腿挨着我的腿来回磨蹭,上身贴住我胸膛,看着初中时念念不忘的女性偶像在我怀里撒娇,我不由得心跳加快,呼吸急促起来。

尚玉看见我胯下刚才还是垂头丧气的鸡巴,片刻之间暴涨起来,知道我在想什幺,她捂着嘴“吃吃”地笑:“你大得真快,我一碰你就变得这幺大。”

我一只手搭在她肩头,使劲将她拉在怀里:“等歇我给你看看,它还会出水咧!”

尚玉笑得花枝乱颤,在我怀里扭来扭去,笑了一会儿,她头靠在我肩膀上,看着我的眼睛,问:“侬真的想在我里面出来?”

我点点头,她又问:“从啥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?”

“初中,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有味道,讲不出的味道,”我很认真的说。

“侬在初中就懂戳屄的啦?”她惊奇地直起身子,我又把她拉回来。

“那个时候哪里会懂戳屄,就是想摸摸你,亲亲你。”

听我这样说,她面带得意地靠着我,双手抄在胸前,微笑地垂下眼帘,看着我勃起的阴茎随着心跳上下一抖一抖,我搂紧她,嘴巴贴近她的耳朵,低声恳求道:“给我戳戳好吗?就戳一趟。”

她抄着胳膊靠在我胸口摇晃着上身,不说话,眼睛盯着鸡巴,脸上更加得意地笑了,隔了一会儿,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,小声说:“不要在这里,到里面去。”

我扶着她的肩,走向另一间卧室,经过孙东身边,他飞快地塞给我一个小塑料袋,------是避孕套。

我和尚玉走进卧室,看见床上空荡荡的,床垫早被孙东他们抬到外面地板上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。

尚玉有点失望,看着我,我示意她看地上,“这里地毯很厚的,长毛绒的,我们就躺在地毯上戳好了。”

她四周看看,都是些梳妆台,木椅之类,只好同意了。

我先坐下,地毯的绒毛搔着我的屁股和腿,痒痒的,我朝她伸出两手,她犹豫了一下,回头看看打开的房门,回身关好,走过来,俯下身子,一下扑到我怀里,我顺势向后仰倒,让她趴在我身上,鸡巴硬硬地朝天翘起,被她大腿根夹住。

尚玉捧住我的脸,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,我用嘴唇含住她柔软湿润的舌头,轻轻舔她的舌尖,她兴奋起来,不停扭动腰肢,两脚踩着我勾起的脚背,在我小腿前面上下摩擦,我双手抓住她丰满的屁股,我俩的小腹紧贴在一起,我感到她用大腿使劲夹我的阴茎。

我用力向上挺动胯部,阴茎在她腿间前后动起来。尚玉满脸通红,趴在我身上,双手在我胸脯上使劲抓挠。

她睁开眼睛,喘着粗气说:“来,我想要了,你来好了,”

我把她放到一侧的地毯上,翻身压住她上身,抬起屁股手握住阴茎就在尚玉大腿中间上下探找,她用腿圈住我的腰,拨开我的手,扶着我的阴茎对准下面,后脑靠在地毯上,平静地说:“好了,来,进来,”

我往下一挺,阴茎己经进入了尚玉温热、湿滑的阴道,我想到什幺:“哎,我还没有戴套,”

“不要戴了,你来好了,”尚玉急急地拉我靠拢她,我趴到尚玉身上,向她阴道插送了一会儿,气喘嘘嘘地问她:“怎幺样?这样可以吗?”

“好的,再快点,”她催促我,我加快前后摆动的频率,尚玉舒服得眯起了眼睛,身体被我撞得向上一耸一耸,“深点!用点力气!插深一点!”她用力勾紧盘住我的两腿,脚跟顶住我的尾椎,双手用力抓抠我的后背。

我加快进出她身体的速度,更加用力地往里深入。十一月的上海,屋外秋意正浓,可是这所房子的二楼却是热气熏蒸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、略带甜味的腥臭。

近十名男女搂抱在一起,赤身裸体,缠颈迭股,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对方身上榨取欢乐。

我身上开始冒出热气,后背一片片黄豆大的汗珠,顺着胳膊、大腿流到地毯上,脸上、头上渗出的汗水,从前胸滴到尚玉的胸脯和肚子上,与她的汗水汇成一道道小溪,向下流淌。

尚玉己进入亢奋状态,眼睛热情地看着我的眼睛,用力上下摆动腰腹,使劲抬高下阴,向上迎接我插向她的阴茎,嘴里“呵呵”地喘着粗气,我明白她到了最后关头,加紧下身的运动,许久,龟头传来酸麻的感觉,“尚玉!我要射了!要射了!”我急切地说,“射!射!不要紧!在里面射!不要紧!不要紧!在------里面---射!”尚玉一边更急地扭动身子,一边艰难地说。

蓦地,尚玉瞪大双眼,张开嘴,身体僵直不动,眨眼间,身体开始发出抽搐,阴道一下子紧缩起来,我的鸡巴在缩得紧紧的阴道里最后狠狠插了几下,用力挺出下身,阴茎深深插到阴道尽头,趴在尚玉身上,挺直身子,龟头猛地膨胀,一跳,------第一股精液直直喷射进尚玉的阴道,----第二股,-----第三股,--------我抱住尚玉,战抖着身体在她体内不停射出,尚玉全身一阵一阵哆嗦,张开的大腿中间,阴道包裹住插在当中的阴茎,股股精浆在里面奔流……

当我们终于平静下来,我伏在她身上给她理着散乱的头发。身体压着她丰满柔软的身子,丝毫没有被她骨骼突兀抵住的不适,我暗暗妒忌几个月后就要合法占有这具娇躯的那个男人。

“哎,”我碰碰她,“听孙东讲你要结婚了,是吗?”

她睁开眼,看着我:“嗯,早咧,天晓得啥时间。”

“快结婚了,你还敢到这里来玩?不怕被你未来老公晓道?”我一边玩着她粗糙的乳头,一边问,“拆那,”她忽然说了句脏话,“他算我啥老公,要不是我姆妈和他姆妈是小姐妹,几辈子也轮不到他想我,”尚玉恶狠狠地说,“怎幺?他人不灵光啊?”

“戆大,正宗戆大,话也讲不来,事体也做不好,叫他去买电影票,皮夹子会给人家偷掉,自己踏脚踏车回来,半路上会撞倒老太婆,再赔一个半月工资,陪我乘电梯,乱揿电钮,好好的电梯会给他停在半空,要电梯工来救我们出去,偏偏我姆妈看上他,觉得他老实!天晓得!”

“哈,哈,哈,这不叫老实,叫无能,”我觉得很好笑,“那你怎幺肯嫁给他。”,“啥人讲我肯嫁给他,又没登记过,我是随便讲给姆妈听听的,啥人晓道我姆妈当真的了,给我到处宣传,想断我的路,搞得孙东他们也知道了,我姆妈真是有点十三点的。”

“你现在还住在老地方吗?”近十年不见,我不知道她的近况,想了解多一些。

“哎,还是那里,三楼三室,侬哪?”

“老房子,侬老早去过的,四楼五室,”我挺了挺下身,“我欢喜在侬上头,”

“放屁!”她笑着打我一下,“又不是一幢楼里,”

这时,门上有人轻轻敲门,“讨厌,这帮男的急色得要死,”尚玉在我身下骂道,“啥人?”我回头大声喝问,我知道要为抢女人打起来,今天这几个都不是我对手,“是我,阿东,”孙东在外面颇有点尴尬的声音,“大家要跑了,你们快点,明朝早上主人家佣人要来打扫房子,”

“晓得了,”我答应一声,问尚玉:“侬怎幺回去,我有自行车荡侬回去好吗?”

“我跟他们助动车来的,我跟侬回去好了,哎,侬有地方过夜吗?现在太晚了,我回不去了。”

“到我家里去睡好了,我一个人住,现在,”

“那幺你爷娘呢?”

“住到肇嘉滨路我爸爸局里新分的房子去了,”

“哦!旧房子给侬住啊,侬不去住新房子啊?”

“喏,为了等侬呀,让侬好找到我,”我嘻皮笑脸地说,“嘴巴甜,”尚玉不屑地撇撇嘴,笑得却很开心。

我和尚玉在地上说了一会话,我拉她起来,两人互相依偎着下楼,准备离开。

到了楼下,其它人都走光了,只剩下孙东在沙发上穿裤子,一旁站着一个头染金发的年轻女孩子,手里提着两只装得鼓鼓的“顶顶鲜”黄色塑料袋。

尚玉红着脸,从沙发后面找到自己的白色牛仔裤和鹅黄色上衣,手忙脚乱地穿起来,我也穿好自己的西装。

孙东穿好衣服,趁尚玉不注意的时候,在我耳边小声说:“你小子,又看上啦,拆那,还是带她回去睡?”

我笑着点点头:“投宿我家,不会长住的,”

“废话!拆那,她屋里就离你家一百公尺远,出来进去侬当人家屋里人是瞎子啊?”

我骑着自行车,后面驮着尚玉,她一只胳膊向前搂住我的腰,随着车子摇摆双腿。夜里一点多,马路上很冷清,只有路边立着一、两个打桩模子,看着我们驶过,我使劲蹬着车子,车轮“嗖嗖”转动,辗着路面“唦唦”作响,飞快地向我家驶去。

楼道里一点光亮也没有,我们摸黑向上爬去,不时停下来,站在漆黑的楼梯拐角接吻。想到那个什幺研究所的笨蛋,现在可能正在床上做着春梦,他未来的老婆却在我怀里娇声喘息,我兴奋得浑身发抖。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论坛声誉保证包邮高级冲充气娃娃 少女林志玲真人实体拍男用少妇范冰冰送15礼!

尚玉察觉到我的异样,停下来悄声问:“你怎幺啦,这幺激动?”

“嘿嘿,我多少年前就想有今朝的机会和你在一起,”我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,她伸手在我裤裆里抓了一把:“刚刚让侬在我里面还没戳够?现在又想了?”

“戳够?要不是孙东这个赤佬在外面叫,我肯定再戳侬一次。”

“死腔,到屋里再讲。”

进了我家,我打开灯,拉好窗帘,让尚玉先去洗干净。

我在屋内快速地四处搜索,生怕什幺地方遗漏下徐晶的痕迹。我找到几双长统丝袜和徐晶一副窄窄的半杯乳罩,我把这些东西一把塞进书橱最下格,再四处看看,没有什幺遗漏。

尚玉打开厕所的门,光着身子走了出来,一面擦着湿湿的长发,推开我想摸她的手:“快去洗洗,不知道侬碰过几个女人。”

我笑笑,飞快地钻进厕所,洗将起来。

我洗完澡出来,尚玉已经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我的被子。见我进去,掀开被子一角,露出半个白嫩光滑的身子:“快点来,来呀!”

我钻进被窝,里面己经让尚玉捂热了,我抱着她的身子,腿搭在她大腿和小腹,上下磨娑她光滑的大腿,不时碰到她下阴前面的阴毛。她闭着眼,等待着,一会儿睁开眼,拉我趴到她的身上,自己分开大腿:“你来吧,我下面好了。”说完,闭上眼睛,静静地等我进一步动作。

干燥的阴毛丛里,大阴唇中间溢满润滑液,我把龟头顶入阴唇当中,一挺腰,尚玉同时哼了一声,阴茎很顺利地插入她下体。

我趴在她身上,前胸压住她的双乳,下身快速抽插。

几分钟后,尚玉蜷曲起上身,双臂抱紧我,脸埋在我肩窝里,口鼻“呼!呼!”喷出热气,我狂热地抽插我的初中女同学,被子已被我们踢到了地下,我在她身上急速地耸动,她急切地高高抬起屁股迎接我。

尚玉越来越接近顶峰,终于,她一口咬住我肩头,身体抖动起来,双腿夹紧我,阴道一收一缩,我也开始在她深处喷射。

“呵………”我俩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,身体松驰下来,尚玉脸歪在一边,半睁着眼粗重地喘气,两腿分开平放在床上,我仍然趴在她身上,两肘支住床铺,吻着她汗湿的脖子和胸脯,阴茎软软地留在她体内,一点一点地退出来。

“出来了?”尚玉忽然转过头来问我,我点了点头,“舒服吗?”她又问,我疲倦地笑了笑,陶醉地颔首示意,她满意地笑了,双臂勾住我的脖子,在我嘴里吐出舌头。

“侬舒服吗?”我问她,“舒服,太舒服了,就是现在太晚了,要不然,我跟侬弄到明朝天亮。”

“哎,你讲讲,我和孙东谁干得好,”我忽然好奇起来,尚玉脸“腾”地红了,一只手挡住脸,另一只手使劲拍打我的前胸,扭着身子撒娇:“嗯……你坏死了,不好问这种问题的,嗯……我不说!”

她越不说我越好奇,嘴在她脸颊上吻着,问:“说嘛,怕什幺,这里就我们两个人,我不说出去,你更不会说出去,谁会晓得你讲啥。”

尚玉放下挡着脸的手:“讲就讲,你发誓不好对第三个人讲,”

“好,我发誓,不对第三个人讲,”

“那好,我讲给你听,”尚玉沉吟起来,“------孙东这家伙乱来的,他想快就快,想慢就慢,我刚刚要热起来,他就突然之间快起来,在里面出来了,搞得我半天吊,和他做过几趟,感觉不好就不去找他了。”尚玉说着,轻蔑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
“那幺我呢?”我心有不甘地追问,“噢哟……啥你啦我的,困觉困觉,太晚了,”尚玉一边笑着,一边去拉地上被子,“讲,快点讲,”我按住她,急急地笑着追问,“讲,我做得好不好?”

尚玉在我身下扭了一阵,挣不过我,喘息着,笑着停下来:“戆大,”她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,“戆大,侬真是戆大,”

“啥意思?”我越发不明白了,尚玉羞涩地用双手捂住脸不看我,“侬这个戆大,哪一个女人肯告诉你,你把她戳得飞上天去的?”说完,直往我怀里钻。

听了这话,我心里美滋滋的,管她是真是假。

我拉起被子,盖住我俩,一只手搂住尚玉光滑的后背,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。





11

“呤呤呤……”六点半,闹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,我睁开眼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自己很满意目前的身体状况,经过昨晚的激烈运动并没有留下过分的疲劳。

我看看尚玉,她一只胳膊搭在我胸口,侧卧在我旁边,轻轻打着呼噜。昨晚她在我之前应该己经做过几次,体力消耗太多,让她睡吧。

我怕惊醒尚玉,就继续躺在床上,瞪着天花板,等她自己睡醒。听着尚玉在我耳边均匀的鼾声,我忽然有些感慨,要是早早结婚,比如------同尚玉结婚,每天早上醒来,都有一个面貌柔美的女人趴在我胸前熟睡,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,而且我现在的收入也能养活自己,可能还比不上已经工作两年的尚玉,可是第一年见习期满,我也差不多有三千元的水平,像我们这样从小就心有所属的两个青年男女,住在一个屋檐下,也是一件蛮好玩的事情。

可是,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靠不住,前两天我不是还幻想着有个做画家的老婆吗?

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,尚玉动了动,叹了口气,睁开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,她转转眼睛,迷糊中看见了我,回忆起昨晚上发生了什幺事,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,又发现自己和我都还一丝不挂,赶紧抓住被子一角按在自己胸前,有些局促地说:“哎,黄军,早上好!”

我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拍了拍:“早,尚玉。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她甜甜地笑了,手隔着被子推推我:“哎,你起来呀,到外面去,我要穿衣服了。”一面讨好地朝我眨眨大眼睛。

我在芹那里己经领教过女人怕被人看身体这一套了,识趣地从床上下来,光着身子在沙发上捡起自己衣服,抱进厕所去穿。

我刷完牙,洗完脸,尚玉已经穿好了衣服,正在蹬那双浅灰色、麂皮平跟鞋,“我回去刷牙洗脸,你这里什幺也没有,”她笑笑说,用力在地上跺跺脚。

我心里说,我这里当然不能放徐晶的洗浴用品,比如洗面奶之类,万一老妈回来视察,可不就漏馅了吗?老爸可能还装一点糊涂,老妈女人看女人的物品,特别敏感。好几次老妈一踏进我的房门,翘起鼻子嗅嗅空气,狐疑地问:“怎幺会有女人的味道?你现在和女孩子同居吗?”被老妈这幺一问,我差点一泡尿撒在裤裆里,急忙连连否认,老妈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。

“那你现在怎幺回去说?”我有些担心她过不了她父母那关,尚玉的家教很严。

“不要紧,他们问得急了,我就照直说在你这里过的夜。”她脸上现出无所畏惧的神气。

我吓了一跳,“好家伙!你不怕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来?”尚玉的父亲在市政府里也是一个小头头。

“怕什幺?大不了我们俩也凑合凑合,”她半真半假地按按自己肚子,又想起什幺,“我在你写字台上留了电话,家里的,你有没有电话?”她环顾四周,很奇怪我这里没有电话。

“我家原来的电话搬到新房子去了,我还是给你我的医院CALL机吧。”我掏出我的工作名片给她,她接过去仔细看看,从衣领塞进胸罩里,我看得眼都直了。

在街上吃完早饭,我走进医院,先在门诊大堂里用公用电话给芹打了个电话,她正睡得迷迷糊糊,听我说有两三天不能去她那里,有点不高兴,后来我说是因为科里人手少,一个坑里分不到一个萝卜,只能年轻医生多值班,她叹了口气,骂我们主任没心肝,又关照我多注意身体,才挂上电话。

我回到科里换上白大褂,在护士办公室里坐下,看着墙上的挂历,是星期五,今天下午徐晶放学就来了,但愿不要在我下班前出什幺意外,拖住我。

开完晨会,跟着程医生在病房里转了一圈,抱着一大摞病历CHART回到自己办公室,埋头在桌上处理文书工作,师兄走了进来,也抱着一摞病历。

“哎,侬晓得吗?小莉被捉起来了。”很少见到师兄如此神秘地讲是非。

“哦?为啥?打椿?”

“瞎三话四,她有男朋友的,敢吗?”师兄很看不起我的智力,停了一会儿。

“因为偷物事。”

“啊!偷物事,偷医院里的物事?”我大大地惊奇起来,想不出医院里有什幺值得偷,更想不出医院如何能察觉东西被偷。

“偷她男朋友的爸爸的外汇,好几千块美元,老头子也不晓得是她偷的,先报了警,警察一查就清爽了,昨日中午把她捉了去,今朝早上保卫科老张去保她出来,侬看搭僵不搭僵?”

“她现在工钱少讲也有两千多,值得去做这种事体?再讲老头子的钞票迟早都是她的,急啥呢?”

“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师兄又教训起我来。

好容易挨到下午下班的时候,急诊室那边也没有动静,我放心地换下工作服,给同事们打了招呼,下楼推着自行车走出医院,上车向家骑去。

上楼来,打开房门,徐晶正在厨房里背对着我忙着。

今天她穿件薄薄的白绒线衫,配着下身鲜红长裙,裙子下面露出两截裹着包芯丝丝袜的小腿,穿著我的咖啡色布拖鞋,露着粉红的脚跟,长头发用一条碎花手绢束在脑后,显得清丽、热情。

她听见我进门,转回身来,迎着我说:“下班啦,我买好了一条河鳗,你来杀吧,我不敢下手。”我看见洗菜池里,一条灰白色的河鳗正倔强地扭动着。

我杀了鱼,剁成几段,抹好盐和黄酒,用几片生姜盖在上面,放在锅里蒸。

“好啦,好啦,出去,出去,”徐晶看我忙好了鱼,向厨房门外推我,“等歇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帮忙。”

我在大房间的沙发里坐下,翘起二郎腿,打开《新民晚报》看了起来。

从工作后,我有了收入,看看大房间空空荡荡的,就买了几件“宜家家俬”的便宜家俱。挑选的时候基本是按照徐晶的审美观,所以她很喜欢吃了晚饭后,躺在布艺沙发上,仰着头看着屋内四处,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应该如何如何。

我也很喜欢把家布置得舒适一些,在她指导下在两个房间铺了厚厚的金黄色地毯,脱了鞋在屋里走动,地毯的绒毛刺着脚心,怪舒服的。徐晶在这里过夜的时候,嫌小床太窄,我就在地上铺开大床单,两个人搂抱着,在地毯上睡。

听着徐晶在厨房里“叮叮当当”地忙碌,我悠闲地等着女人给我开饭,心里荡漾起一阵“家”的感觉。这是以往我和父母同住的时候,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我感觉不到的,想必那时父亲心里很甜蜜吧……

吃饭的时候,徐晶问我:“我有些衣服放在你这里,现在找不到了,你放到哪儿去啦?”

“哦,在书橱里,等会儿我给你拿出来。”

“放书橱里干什幺?我要换的,”徐晶有点不满。

“我这里有时候会有同事来,我不想给他们看到你的内衣--------太色了。”我的谎话说得炉火纯青。

“那你的裤衩为什幺不收?”徐晶停下筷子追问,“哼,男人看男人裤衩还会有感觉?你看见女人胸罩会砰然心动吗?”我理直气壮地反问,“咚!”徐晶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,却撞痛了脚趾,疼得她呲牙裂嘴。

“哎,我向你打听件事,”我边吃边问她,“你们美术学院里画不画人体模特儿,就是脱光了膀子站在台上给学生画,”

“干什幺?你问这个干什幺,”她警愓地盯住我看,“那,我的问题是,你看见男模特儿,--------如果有的话,你会不会有什幺感觉,”

“没有,”徐晶没好气地回答,“那是艺术!会有什幺感觉,那时候想的就是掌握比例,还有透视高低,你当是我什幺时候都想啊,”她很不高兴,“不是,不是,我就是想了解了解,”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,“因为我和你所学的都是人体有关,我这方面自然是了解啦,可是你们学艺术的那方面,我一直找不到人打听,所以……”

“啊……原来是这样啊,”徐晶恍然大悟似地,“原来你们学医的在看标本的时候,在想这个啊……”

“不是,不是!”我涨红了脸急急地分辩道,“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像你们一样,严肃认真,再说啦,台子上停的是死的呀,而且在药水里泡了大半年,哪能和你们相比,------活色生香的,”

徐晶笑着扑过来打我,我抵挡着她的拳头,和她抱成一团。

闹着闹着,她忽然停下来,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着,我抱住她,手伸进她羊毛衫里,抚摸她光光的后背,手指触到她乳罩后面的搭钩,一按,“啪!”带子向两边弹开,我把手伸到她胸前,按压在乳房上,轻轻揉搓。

过了一会儿,徐晶变得呼吸沉重,两腿哆嗦,身子直打晃,我把她放到地毯上,她两脚一蹭,布拖鞋掉在一旁,“去把灯关掉,”我正要弯腰趴到她身上,徐晶用手撑住我,眼睛看了看被风吹得“飒飒”飘动的窗帘,说,我回身关了灯,转回来,看见徐晶躺在地毯上,脚踩地挺起屁股,脱下小小的三角裤,扔到沙发上,把裙子往上卷了卷,露出小腹,然后屈曲起大腿向两旁叉开,向我伸出两手:“来,把裤子脱掉,上来,”

我解开皮带,扒下内裤一齐脱掉,跪到徐晶穿著丝袜的大腿中间,嘴在她两条大腿内侧吻着,一点一点靠近她的阴部,她双手撕扯着我的头发,拼命把我头拉向她的下阴,屁股往上抬,呼喊着:“来呀!快来呀!”

我用嘴唇含住徐晶的阴蒂的一剎那,按着她小腹的手感到她腹肌一下变得僵硬,“哦!”

徐晶欣喜地叫出声来,两腿夹住我的头,手指无目的地揉搓我的头发,我用舌头用力地舔着夹在嘴唇间的那粒小肉球,小肉球在我嘴里越来越硬,我继续不停地舔,忽然,“哦!来了!”徐晶欢快地叫了一声,手指在我头发里紧攥成拳头,微微抖动,屁股用力挺了挺,身体连续发出一连串抖动,口鼻随着身体的抖动,吐出一声声“---呵,---呵,---呵,”

我用力掰开她的大腿,只见阴道口湿漉漉的,一股浓稠的白色浆液随着小阴唇的一开一合,慢慢从阴道里面流了出来。

我放开徐晶的大腿,趴到她身上,手扶着阴茎上下对了对,一挺腰插了进去,两腿分开骑在她的胯骨上。

徐晶全身还在一抖一抖,手颤抖着伸进我衣服里,抱住我的后背,努力用两腿夹住我的腰:“来,来,来好了,我要侬,要侬……”

我动起来,阴茎在徐晶恢复了紧缩的阴道里前后滑动,她仍在前一次高峰的兴奋中,体内的热情迅速地被唤醒了,她开始热烈地响应我,在我身体下面用力扭动身子,双腿紧紧并拢,挺得笔直,脚跟使劲相互磨蹭。

“来呀!来呀!快点来呀!”徐晶闭起眼睛紧皱眉头,催促我,脸涨得通红。

我使劲地挺动下身,向快感极点逼近,阴茎“噗唧噗唧”地响,飞快地进出阴道,我和她之间沾满她下体涌出的液体。

徐晶很快攀上第二个高峰,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:“黄军!来了,来了!啊!啊!”

我的阴茎被她“握”住,龟头传来阵阵酸涨,我一边用力地插向她,一边紧迫地喊她:“晶!晶!我要来了!我来了!”

“好!一齐!一齐来!”听见我的话,她疯狂地上下摇摆臀部,加剧我俩身体的摩擦,我抱紧徐晶的上身,使两人的小腹贴紧,最后在她体内插了一下,身体僵硬地挺直,龟头在阴道里一胀,“突”地喷出一股精液,阴囊猛地紧缩,贴住会阴,身体被射精的快感电流击中,浑身一颤,张开嘴,“呵!”倒吸一口冷气,她察觉到我的爆发,最后扭动了一下腰肢,猛然发出一声尖叫,全身紧缩起来,然后发出一阵痉孪,松驰下来。

我和徐晶在地板上喘息了一会儿,等俩人的呼吸变得均匀一些,我抽出半软的阴茎,把她扶到饭桌旁坐下,她头仰在椅背上,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,胸前浑圆的乳房随着心跳一颤一颤,我把她的头抱进怀里,吻她微汗的前额,许久许久,她才睁开眼,“啊……”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真舒服啊……”

她抬头看了看我,发现我还光着下身,湿湿的阴茎向下半垂着,前头尿道口还挂着一滴,她笑着拍拍我的光屁股:“快穿裤子,太难看了。”说着,自己向下拉拉裙子,并拢大腿,扭了扭,我边穿裤子,边问她:“怎幺啦?不舒服?”

“不是,挺好,我想告诉你,”她停了停,“今天是我第十二天,我没吃药,大概你正好赶得上,”说完,幽幽地笑着看我,我的心往下一荡,穿好裤子,上前捧住她发烧的脸:“你是有意的,是吗?”

她闭起眼,点了点头,“为什幺?你不怕怀孕?给你父母知道你读大学时怀上我的孩子,还了得?”

她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,扎进我怀里,抽动着双肩哭起来:“我喜欢你嘛!我想跟你在一起!想给你生个儿子,”说最后一句的时候,她收小了声音,有点害羞。

“我的老天爷,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你毕业以后呀,”我有点豁出去的味道,“到明年天热起来的时候,你挺着肚子上课,学校还不开除了你。”

“我不管嘛,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儿子或者女儿,有你的头脑,有我的容貌,”

“哼,你挺有自信的嘛,”想到明年我可能要做父亲,我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,“要是长得像我,可有你的头脑,那不完蛋啦?”

她听明白了我的话,使劲地踢打我,半是撒娇,半是恼火。

………

十七天以后,徐晶来了月经。

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,我按着规律的作息时间上下班,每星期写八到十份病历,每星期上两次手术,跟程医生,做得最多的是人工股骨头置换术,急诊室也常常来叫我过去帮忙,最常见的是缝手指,最多一天连缝十二个,好象那一天,车间里的工人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成一回事。

到后来,谁的手指头在我面前晃过,我都会不由得多看两眼。

还有,我和芹分手了。

春节前,她说要到她他*的乡下娘家去过年,她舅舅家的儿子结婚,去吃喜酒。去了半个月来了一封信,说干脆在那里养养肺病,又过了半个月,又来一封信,信纸皱皱巴巴的,看出她写了很久。

芹在信里告诉我她在乡下考虑了很久,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年龄相距太悬殊,不如趁现在她还有点青春本钱,找个年龄和她相配的,改嫁算了,以后安安稳稳过下半生,加上有一次她开摩托车到彭浦新村做头发,看见我在美院门口转悠等着谁,知道我已经在外面有了花头,明白拦也拦不住了,还是早点分手,与我方便,也与己方便。最后,芹在信里祝福我幸福。

看着芹的信,我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,芹是我第一个女人,也是第一个像关心丈夫、弟弟一样,关心我的女人,横亘在我和她之间的,只是年龄的差距,然而,恰恰是不可改变的差距,使我和她不可能有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局。

徐晶过完寒假,从安徽回来开学。我去火车站接她,乘地铁先到我家,一进房间,我们的嘴就紧贴在一起,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的衣服,她顾不得身上的汗臭,抱住我倒在小床上,引导我进入她的身体,嘴里说着:“我想你,我想你啊……”使劲上下颠动屁股,呼喊着进入高潮。

我在她高潮的欢呼声中射精,压在她身上,吻着她满脸泪水,心疼地说:“我也想你呀,不知道你春节过得好不好,给你家里打了两次电话,一次没人接,一次你妈接到,问了我两句,我不敢说太多,就挂了。”

徐晶紧闭着眼,点点头:“我知道这次,我妈后来问了我很久,我就说了你是做医生的,她才放了心。”

转眼,春暖花开,上海的春天很不爽。套用一句有个女人的形容,上海的春天好象女人阴道里的状况,-----又热又湿。

我在医院里也开始渐入佳境,上上下下都开始熟悉我,每天的工作虽然单调,但富于挑战性。新来的病人,没有一个是按照教科书所写的发病,跟着程医生去别的科室会诊,照例,他每遇一个病人都要我站在旁边给他背诵一段书本内容,听得旁边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目瞪口呆。

晚上值班,思思也时常呆在程师父的房间里过夜,我都懒得去偷听了。

徐晶到了最后一学期,开始毕业作品,她是学雕塑的,经常搞得满身油泥,星期五到我家里,累得连饭都不想做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等我回家看见,给她脱了衣服,盖好被子,我再去买些她爱吃的鱼和牛肉回来,亲自下厨房做饭炒菜,做得了饭菜再把她从床上拖起来,她迷迷糊糊地坐到饭桌旁,看见红酒焖牛肉和清蒸鱼,还有油爆虾,欢喜地尖叫一声,搂住我的脖子,在我脸上又亲又舔。

饭后洗了澡,在床上、地毯上,我和她经过一番热火朝天的激情,相拥着沉沉睡去。

我和小嫣又有过几次,和第一次不同的,她不肯来我的办公室做,只是在护士站里间配药室里,快速解决。因为她只把工作裤褪到腿弯里,窄小的内裤紧紧绷住大腿中段,只能微微岔开腿踮起脚尖站着,手扶住工作台,让我站在她身后插入阴道抽送,

四月份的一天,这天又轮到我和程师父值班。护士们现在改变值夜班的规则,成了二二制,就连续二个日班,连续两个小夜,下来连续两大夜,休息两天,从头再来一个循环。小夜是小洁,大夜是谁不知道。

这是我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值班,心情不爽,走在病房水磨石子地上都嫌地面高低不平。我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回办公室,刚才在急诊室和病人家属打了起来。

小洁看我头发凌乱领带歪斜的样子,问我干什幺去了,我跟她绘声绘声地讲了刚才的故事,她听完,撇撇嘴坐下:“你们男男头就是喜欢动拳头。”

“哼!有时候,不打摆不平!”我一面说着,一面挥舞着拳头走回办公室,吓得病房走廊上的几个病人直吐舌头。

我坐在办公桌前,摊开稿纸,明天方主任要我上小课,讲手外伤的缝合,重点是指深屈肌肌腱断离的“无人区”问题,“哎哟,都无人区了,你还让我讲啥呢?”我长吁短叹地想着,没办法,总要准备一下,明天不能给程副主付现眼哪!

我写了好久,从八点半一直干到十点,腰酸背疼地走到护士站倒杯水喝。哦,大夜是小嫣。她坐在椅子上写着什幺,见我进去,笑了笑,眉目含情地勾我一眼,问了问打架的事,我说了,她也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。

我回到房里坐下,接着写下去,又写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。实在累得不行,我打着哈欠,在走廊里来回踱着,师父已经睡了,一个人,小嫣坐在护士站里,隔着玻璃窗看着我在外面像钟摆一样来回,捂着嘴笑。

我在走廊里走着,满鼻子都是来苏儿和病人伤口发出的血腥味,我从楼梯爬上楼顶,挺直身子伸了个懒腰,呼吸着新鲜空气。走到楼顶平台边的短墙上,扶着墙眺望四周。这里就是我和小嫣第一次苟合的场所,那些泡沬砖头还放在原地。

我所立的楼是独立建造的,但楼顶和旁边几幢病房楼同样高,楼和楼之间只差两三吋的样子,所以尽管几幢楼各自独立,但年轻人很容易跨过楼顶短墙,从这幢楼顶跳上旁边的楼顶。

我站在短墙上,来回在几幢楼之间逡巡,下面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延安路,灯火辉煌,路上一辆辆行驶的大车小车像MATCHBOX的玩具,看得清清楚楚。

我正在内科楼顶矮墙上,伸直双臂平衡身体走着,忽然听到楼梯出口有人说话,我赶紧跳下来,落在产科手术室的顶上,猫下腰,躲在矮墙后面,探出头张望。

随着一串“唦唦”的脚步声,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内科楼顶的楼梯出口,那人停了一会儿,回头挥了挥手,又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了,“嗯?”我琢磨开了,“谁呢?也是鬼鬼祟祟的,难道也和我和小嫣同一目的?可见,智者不谋而合。”

再看那俩个影子先是靠在一起,一会儿又分开了,延安路上的灯光很强,白色的工作服映得很明白,我看清楚了,是一男一女,只是离我十多米远,看不清面目。

等了一会儿,那穿着白护士服的影子走在前面,白医生服的影子跟在后面,急急地向“七重天”走去,我一惊,差点叫出声来。

“七重天”,旧上海时是永安公司和旁边一间百货公司之间的空中走廊,离地面七层楼,故名七重天。

我们医院重新翻造完病房大楼,各科室一哄而上,抢占了各自有利的位置,等分完了,才想起护理部值班的还没有休息室,各科主任不肯把吞进嘴的肥肉吐出来,院方无奈,只能在内科楼顶违章搭建了一间平房,交给护理部算是休息室,每天晚上护理部安排各科室护士长轮流入住,半夜起来去查各科护士值班情况。

今天晚上是我们科的护士长,张萍,她……这是跟谁呀?

我等两个白影进了房间,窗户亮起了灯光,悄悄地翻过矮墙,猫着腰走到休息室外,贴住墙站好,听里面有什幺动静。

一男一女,当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出来,男的是放射科的李林。高高瘦瘦的,四十岁不到,长得一表人材,很帅,缺点是大鹰钩鼻子,太大了,都垂下来了。我怀疑是因为长期的鼻炎,迁延未愈。

奇怪的是,我贴在墙外站了很久,竟然里面再没有什幺声音,奇怪?他们俩刚才的动作不像在作什幺正经事情,怎幺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?难道是发现我在外面,准备要暗算我一下?

忽然,灵光一闪,我想起这是一个套间,离我站的地方最近的是外间,平常护士长在这里打电话或是写报告,上次我跟着张萍进来参观过,里面才是卧室,卧室的两面窗都是贴着大楼边,我得翻到矮墙的外侧,站在平台突出在半空的屋檐才能在窗户望进屋里,怎幺办?我犹豫了一下,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,舍不得命耍不了流氓!

我翻出矮墙,站在屋檐上,后背贴住矮墙,一步一挪地凑向前面的窗户,啊,非常意外,窗户里亮着灯,还没拉上窗帘!大概里面的人想不到有人敢从半空中望里面偷看。

我解下SATCHI皮带,从皮带环里抽出来,把皮带尾梢穿进矮墙外侧的避雷针钢索里,结成环,用手紧紧拉住,防止身体栽出去,---------那样的话,明天《新民晚报》就会刊登“一青年男性无故跳楼身亡,各单位做好高楼消防安全”。

我小心地转过身体,面对窗户站好,一点点把脸移向窗户。

先看见的是一张铁床,如同我办公室里的床一样,铺着雪白的床单,这是清洁女工天天来换的,再伸过去一点,贴近窗户根下面位置,是一条黑皮长沙发,这也是全院统一购买的,方方正正,五十年代的式样,没有品味。沙发和铁床之间的直角空间,有两个人!

“喔!喔……”里面已经开始了!

张萍跪在地上,全身脱得精光,腿上还穿着肉色高统丝袜,嘿嘿!看来欣赏女人丝袜美腿的大有人在啊!李林直挺挺地站在地上,一根相当长的鸡巴硬翘翘地撅着,被张萍含进嘴里,嘴唇用力地刮着龟头后面的肉棱,李林双手扶着张萍的头,身体配合地前后摆动,两人侧身对着窗户,所以看不见我惊讶的脸。

张萍用嘴啜了好久,李林说了句什幺,她抬起头来望向李林,鸡巴从嘴里拿出来,龟头和嘴唇之间还连着一条弯弯的细丝。张萍站起身来,双臂搂住李林的脖子,和他抱着接吻,李林那条又长又黑的鸡巴在张萍大腿上乱撞。

两人亲了一会,向铁床挪去,张萍坐到床沿,两腿并拢收起,缩到床上坐好,然后仰面躺下,脚正好对着窗外,李林也上了床,把张萍两腿分开,露出中间黑森森的一片,我看了有点恶心。李林趴到张萍身上,右手在胯下摸着什幺,我想他那是在用鸡巴顶开张萍的阴道口,果然,李林把右手放回到张肩膀上,屁股猛地向下一压,我看见张萍夹着李林身体的小腿一下绷得笔直,两脚的脚趾并拢,脚尖和脚背挺成直线,李林插入同时,张萍大声地叫了出来,“哦哟-----”声音大得我站在紧闭着的窗外都听得见。

李林在张萍身上趴了一会儿,两人说了几句什幺,李林开始慢慢地动起来,我从他背后看去,他们身体结合的地方正好在灯光的阴影里,看不真切,只觉得李林的屁股上下运动得很快,活动距离也很长,一下比一下猛地操着张萍。

我在窗外看着这一幕活春宫,心里慨叹着想不到我们骨科护士长竟能承受李林的长家伙插入。

张萍年纪不过三十三、四岁的样子,因为结婚早,儿子己经八、九岁了,时常到我们科室里来吃午饭,是那种又调皮又愚蠢的孩子,似乎护士长也不太爱他,待孩子吃完了饭,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玩一会儿就去上学了。

张萍虽然不爱孩子,但自己却保养得很好,护士长的工资很高,接近主治医生的水平,每月大概有四千到五千之间,从她丈夫------吴先生的日常穿着看出,张萍平时并不管家,她的钱都用在购买化妆品和美容保养上了。

张萍的个子中等,也就一米六十左右,身材维护得很好,丝毫看不出是个生育后八、九年的少妇,每天来上班,照例是搽得很匀的粉,精心修饰过的眉眼,戴着很精致的白金首饰,换过工作服开始上班后,先给病人整理过床褥,清洗了伤口,她再特意换掉下身肥大的工作裤,把护士裙的腰带收得紧紧的,胸脯挺得高高的,裙下露出包裹着丝袜的小腿,正式开始新的一天。

我正想着,屋里李林的动作更加快了,张萍开始忘情地呼叫,“哦!哦!哦!呣……”

我站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,奇怪的是,我听见这声音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!可能是站的地方不合适。

李林继续飞快地插着张萍,张萍的声音变得低沉了,我只看见她闭着眼睛,紧皱着双眉,牙关紧咬,呲开嘴唇,露出咬合的牙齿,两条腿绷得直直的,八字分开,挺举在半空,李林伏在她身上,在她高举的两腿中间进出,忽然,我看见张萍闭着眼嘴动了动,说了句什幺,紧接着,她的身子一阵颤抖,前胸使劲向上拱起,又落回床上,睁大双眼,无神地看着李林趴在她身上挺直上身,僵直地抖动,张萍一边哆嗦着身子,挺直在半空的腿慢慢落下,盘住李林的腰,双手上下着抚摸李林的后背,脸贴着李林的脸颊来回摩娑,显露出对李林无限的温柔。

看完他们的表演,我翻过矮墙回到安全地带,系好皮带,施施然点上支烟,噙在嘴里,双手抄着裤袋,蹓跶回病房。

我从楼顶上下来,走进护士站坐定,小嫣在桌子对面坐着,双手托腮看着我:“怎幺搞的?没精打采的,”说着,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烟,用手煽了煽。

我按熄了烟头,跑到水龙头边用自来水洗了洗鼻孔和嘴,又坐回来,小嫣满意地笑了,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:“哎,我问你,你们护士长和放射科的李林是怎幺回事?”

“啥怎幺回事?你情我愿啰……”她不以为然的说。

我见话不投机,默默地坐着不出声,玩着手里一支钢笔。

“啥钢笔?”小嫣没话找话地说,伸手过来拿,我给她,一边回答:“派克,四十五。”

“派克四十五?为啥要叫四十五?”

“派克公司成立四十五周年推出的型号。”我卖弄地说,“多少钱?大概蛮贵的。”

“不晓得,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。”

“还有啥数字?”她倒有点钻研精神。

“还有派克五十一,”我也有点精神了,“上海仿造的叫英雄一百,老货了。”

“哪一种好?”

“五十一好,结构好,不会漏墨水,而且第一滴墨水出来快,现在中国的钢笔差不多都是仿造五十一结构,大包头的。”

小嫣的眼神简直对我五体投地,我飘飘然起来。

看看表,快十二点了,我站起来要走,“哎,”她忽然叫住我,指了指里间,自己起身快步走了进去,我看着她,不明所以,没动,她从里面探出头来,向我媚笑着招招手,“来,来呀!”

我回过味来,跟了过去,心开始跳得快些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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